痛苦的思考者
发布日期:2008-11-25   来源:   作者:

这是一本由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2003年出版的,书名为《从卡夫卡到昆德拉———20世纪的小说和小说家》,由北大中文系教授吴晓东著作。说它是一本书,其实有些言过其实;说它是一套大学讲义,或许更为恰当。诚然,它的确是一套由吴晓东所整理的课堂教案。在其中,他给我们介绍了自己所欣赏的九位现代主义大师,分别是卡夫卡、普鲁斯特、乔伊斯、海明威、福克纳、博尔赫斯、马尔克斯、罗伯·格里耶、昆德拉这九位小说家,他所标记的是20世纪文学天空下的九颗星星,这些星星构成了他心目中简明的文学星座。

20世纪文学主潮是现代主义小说,它从多方面突破了19世纪传统现实主义小说的叙事规范,它对叙事可能性的一再拓展使阅读和阐释变得无比重要。这些20世纪小说所反映的人类的困扰与绝望、焦虑与梦想,所表现的人类生存的普遍性境遇和重大精神命题。因此,这些作家的作品都是颠覆式的,他们或留白结尾、或荒诞诡异、或时空交错、或意识混杂。这样一种独特的表达世界的方式,亦即在小说形式上的创新性和无可替代性,显然吸引了本书作者更多的兴趣。在矛盾之中,人性的体现往往是最裸露的。艺术家往往是自觉的、敏感的。抓住时代岩石出现断层,取其断截面进行剖析、批评与自我反省,继承了现实主义与自然主义的传统。然而,就像任何处于时代变革中的人们一般,思考得越深,周围的世界却变得越陌生,恐惧感与矛盾感也愈发强烈。大浪淘沙,清醒者与坚定者们留下了他们的思考足迹。因为他们说:“我”无力改变现状,但“我”却要把人性刻画;“我”不敢直面现实,但“我”却能荒诞讽刺;“我”越思考,越是苦恼。故四处留白,甚至省去结尾,留给“你、我”一起思考。

现代主义大师从那个时代走来,我们追随着,试着读懂他们。然而,我们却无法真正读懂。因为时代给予了我们安逸,我们失去了痛苦,也就不会思考了。但是他们给我们留下的文学遗产,又吸引着我们开始重新思考,正如书中所讲的“阅读不再是一种消遣和享受;阅读已成为严肃甚至痛苦的仪式。”通过阅读此书,我仿佛感到似乎得到了一张门票,藉此可以进入现代主义神秘的“城堡”中去承受“百年孤独”和“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”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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